五十之年岁又开,劾归不勇尚徘徊。家徒四壁谢金埒,第乏一区惭玉杯。彊欲安心师达磨,懒谈真我类投灰。吾僚轻作经时别,犹喜民谣挽得回。
一官随牒浪推移,不到名山二十期。踊甓独存煨烬日,布金重见鼎新时。旧游已起人琴恨,净供还增奁镜悲。赖是一般官拓落,林泉深处得追随。
逸气轩轩盖搢绅,后来之秀子其人。文如范晔无空设,学似扬雄已大醇。记问五花能夺簟,风标一角共传巾。怪来吐句皆清警,胸次应无庾亮尘。
王事勤劳得少休,全家喜复入汀洲。懒于荣路占淹速,尚有浮生任去留。名誉未须惊谷口,功名终亦困壶头。归栖拟种千竿竹,便与题为潇洒侯。
奠食无劳合退休,君恩误付百花洲。未温坐席已当去,偶带泥封得少留。官意正如彊弩末,归心先问大刀头。略无涓滴苏民隐,空使闾阎说旧侯。
假守秦头两月彊,往来遵路一年忙。幸逢庇邑人惟旧,暂脱浮家计亦良。退食井腴如就国,遥寻祖系似还乡。南风未便轻蓬荜,也与虚窗拂衽凉。
下田弥望股清流,谋食谁言必本州。且复种粳资口腹,早知籍稻载春秋。携家便可随丰俭,仕国从今委去留。饘粥粗供吾事济,寸心安静得休休。
粗才濩落与时乖,湖海幽居一竹斋。月径清游疑不夜,风窗高趣到无怀。身閒有分白莲社,地禁无心红药阶。只待匡庐官秩满,一章程奏乞残骸。
一春连雨少晴明,曳杖郊坰偶意行。妩媚花枝空溅泪,风流柳色但牵情。长饥频觉带移眼,大笑何宁冠绝缨。北极朝廷今咫尺,穰穰寇盗莫相惊。
骊珠鱼目两无遗,卷帙深烦为析釐。赋咏粗疏惭短笔,赓酬刻画赖连枝。似闻警策眈佳句,何用编摩载恶诗。敢请冠篇重作序,二难文采胜延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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